第91章(第2/3页)
如果说刚开始他是恨谢家能攀上宁家这棵大树,那他现在是真的嫉恨谢栖这个人了,他那个软弱沉默的哥哥,凭什么能拥有宁酌?
“嫂嫂。”谢镜筠躬身将人压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夹住宁酌的腿,“你选我吧。”
宁酌听不太清他说话,躯体的感知却被无限扩大。他感受到谢镜筠揉捏他大腿的手,又感觉到灼人的掌心挪到他的腰肢轻揉。
迷。乱不清间他甚至感到一阵润湿落在了他的侧颈。
他咬着牙躲:“混蛋东西……”
谢镜筠追着他,尖锐的犬牙轻轻磨着一块细腻的颈肉,大方认下了这个称呼:“嗯,我是。只有混蛋才会这么对自己的嫂嫂。”
他低眉磨吮了一阵,用指腹摸:“红成这样了,好可怜。”
继而嘴唇向下游离,吻到脖颈间的抑制环,他咬了咬环上金属扣,啪嗒一声,黑色的颈环就掉到了沙发上。
“肿了。”
粗粝的触感碰上腺体,宁酌浑身都在颤,喉中溢出轻飘飘哼声,从满目的朦胧中盯着面前的人:“谢二,你最好…最好祈祷你的命足够硬。”
腰间放肆的揉捏让他控制不住躬起身子,整个人拉成一张拉满的弦:“硬到能在我…手里安全过完剩下两个多月。”
谢镜筠顺势拖住他的后腰:“家主都这么说了,我不更过分一点,岂不是亏了?”
他垂首在宁酌腰腹间落下一连串吻,隔着薄薄的布料,炽热又深切。一路往上袭至后颈,在红肿的腺体留下重重一个吻。
谢栖先他一步闻了宁酌的信息素,先他一步得了宁酌的临时标记。
那其他的属于宁酌的一切,都要是他的。
谢镜筠餍足起身,理了理宁酌凌乱的发丝又把他搂在怀里:“我不做什么了,睡吧。”
宁酌已然力竭,沉重地眼皮往下坠了坠就阖上了眼。谢镜筠帮他戴好抑制环,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他盖了个严实,一把抄起膝弯将他稳稳抱了起来。
他行至门口,休息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是气喘吁吁的宁弦宁昭。
“我哥呢?”
谢镜筠轻轻颠了颠怀里的人示意:“我抱着呢。”
“你——”宁昭瞪大眼,“你——”
宁弦目光如刃,伸出手冷冰冰道:“还给我。”
“你们来晚了,不给。”
宁昭气结,一撩发丝:“这是我哥!”
谢镜筠挑眉:“那又怎么样?我先来抢到了就是我的。”
“而且,他睡着了,你们要吵醒他吗?”
宁昭嘴唇抖了抖,妥协地放下抢人的手,踩着高跟鞋在前面带路,怒气冲冲:“还不跟过来!”
谢镜筠稳稳抱着人,气定神闲,满目得意:“来了。”
一行人回到宁宅的时候,好巧不巧碰到了谢栖。
自从那次宁酌帮他解决完发。情期后,他的胆子就大了些,时不时就往主院送些自己做的点心。
他刚从主院出来就撞到了回来的人,宁昭率先从车里下车,不知对谁喊着:“你快点。”
谢栖看着谢镜筠下车,怀中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恰好谢镜筠也看见了在门口驻足的人,收紧了怀抱中的人,故作无意对宁昭开口:“我知道家主房间在哪,不用带路。”
说完这句话后谢镜筠大步流星进了主院,在路过谢栖时脚步稍顿,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充满挑衅的眼神。
谢栖脑袋轰地一声响,他和谢镜筠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最清楚不过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他和母亲向来是不讨这个二少爷喜欢的,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个来路不正的身份。谢栖对着这个嚣张跋扈的二少,从来都是能避则避,减少存在感,尽量不起冲突。
可谢镜筠对他们母子恨之深怎么可能是躲能躲过去的?特别是母亲还一而再再而三试图在他面前立威,他就更不会轻易放过了。每当谢镜筠要对他们母子下手时,向他看来的眼神总是那样,一个带着挑衅、不屑、势在必得的目光。
当谢镜筠对他露出这个眼神时,他总会失去一些东西。
小时候的礼物长大后的公司、项目。
他从来不和谢镜筠争,因为他也争不过。
谢栖站在原地,秋日的阳光带着和煦的暖意,他却觉得浑身上下冷了个彻底,如坠冰窖。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次他再不争——
失去的,会是宁酌。
*
宁酌这一觉睡到了次日天亮,他有早上洗澡的习惯,照例翻出件休闲服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仰起头,任由温热的水流划过身体,他不经意往下一瞥,看见腰间交错的指印。
……
昨天发生的事如潮水般涌来,宁酌眼神一凝,“啪”地关上花洒,草草擦了身系了件浴巾出了浴室。他站在全身镜前,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