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青禾上去,破了李蔺昭的……(第2/5页)
裴越听了这话,先是觉着这妻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身憨气,转而失笑,她这么做,不知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乎他。
接下来谁也没再说话,裴越忙公务,明怡则老神在在地打瞌睡。
马车抵达东华门处,裴越先下了车,打此去内阁,明怡则一直往北绕至北安门,眼看时辰尚早,她也没急着下去,反而在马车内补了个眠,候着裴家其余姑娘,一道进上林苑。
今日的上林苑一改昨日喧闹景象,四处铁甲林立,气氛森然。
原先正北的横厅均挂上了明黄的皇帐,只隔出三个大厅,正中摆着一张一丈长的御案,左右两间一个给北齐,一个给北燕,至于原先的文武臣邸则安置在左右新搭建的锦棚里。
左边第一间是首辅王家,第二间是裴家,再往后便是谢家,崔家,荀家等大族。
右边则以三大君侯府为首,余下京畿巡检司长孙家,几位将军府等。
明怡坐了一会儿,便见裴萱牵着钊哥儿过来了,小钊儿对明怡有印象,一上来就往她怀里扑,“舅娘,舅娘,吹……
明怡不解,裴萱在一旁解释道,“他一回去就闹着要来裴家,说舅娘曲子吹得好听。”
“原来如此……那舅娘再吹一回给你听。”明怡笑着把孩子抱在怀里,示意青禾帮她摘一枚树叶来,
青禾很快摘了来,却没给明怡,而是蹲在钊哥儿跟前,自个儿吹,
那曲调有若笛音,清越悠长,听得钊哥儿手舞足蹈。
钊哥儿觉着青禾吹得似乎更有意思,很狗腿地抛弃明怡,往青禾怀里扑,青禾稳稳接住孩子,抱去锦棚后玩耍去了。
裴萱目光追过去,明显不大放心,明怡宽慰道,“放心,青禾以前便是孩子王,她有分寸的。”
又问,“怎么不见谢茹韵?”
“被七公主唤去了。”
今个不比昨日,皇帝驾临,谁也不敢缺席,没多久锦棚里里外外聚满了人,青禾玩了一会儿,抱着孩子进来,朝明怡使了个眼色,明怡会意跟着她掀帘而出,只见长孙陵换一身黑色劲衫立在不远处一棵树下。
明怡迈过去,青禾给他俩望风,隐约瞧见锦棚尽头有个小内使往这边望,被青禾瞪了回去。
长孙陵这厢看到明怡,迫不及待问,“师父,表舅有没有为难你?”
明怡拢着袖不无得意地看着他,“没,还得了好处。”
长孙陵震惊,嘴长得极大,“您老人家怎么治服得表舅?”
明怡才不告诉他,“保密,倒是你,可有受池鱼之灾?”
长孙陵叫苦不迭,“看来表舅是把火都撒我身上了,昨夜一回去,我家老头子给我下达命令,说什么今日比试结束后,每日要抄三遍经书,不抄就得跪搓衣板。”
明怡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无妨,提前练好,往后媳妇儿跟前你就跪得顺溜。”
长孙陵脸一黑,忍住没翻她白眼,“我才不娶媳妇。”
“那就被你娘管一辈子?”
“……”
长孙陵不跟她贫嘴,“对了,昨夜老头收了我酒窖的钥匙,我暂时没法给您偷酒喝了。”
明怡倒也不太意外,“没事,你表舅给我下了禁约令,往后不许约旁人喝酒。”
长孙陵嘴角略抽,心情五味陈杂,“师父你就听他摆布?”
明怡苦笑,“你昨日不是也说了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长孙陵不甘心,循循善诱道,“师父,我藏了好几坛西风烈,女儿红和烧刀子,全埋在我院子里那颗梨树下,而据我所知,裴家只有女儿红。”
明怡:“………”
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贴心了,过去在肃州,我寻你讨酒喝,你死活不肯来着……”
长孙陵心想此一时彼一时,正待搭话,只听见一道更咬牙切齿的嗓音从他后颈处飘来,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长孙陵听得是青禾,猛打了激灵,忙退开两步,侧身看向她,
“青禾师妹,你听错了。”
“谁是你师妹,你配吗?”青禾怒了,骤然间跟个炸毛的兔子似的,抬手就要拽长孙陵,长孙陵这回倒是聪明,先往明怡身后一躲,逼退青禾攻势后,拔腿跑开了。
这个空档回到锦棚,却发现上方皇帐已坐满,当中一人,一身明黄蟒纹龙袍,头戴翼梁冠,虽上了年纪,依然可见巍峨挺拔的身形,眉眼深长,笑起来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深邃。
自是当今圣上庆熙帝。
在他左侧坐着几位王服加身的皇子,左一,有大腹便便之像,满脸笑容憨态可掬者则是皇长子怀王,左二,面如冠玉,神态幽和颇有几分不动声色者乃朝中最炙手可热的恒王。
余下几位便是不怎么在人前露面的蜀王,汉王和信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