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页)

除了程影和言泽,没有人知道她会跳伞的事。

她也从没想过告诉别人。

但对于容承洲,她还没想好。

如果得知向来温婉端庄的妻子私底下却爱好极限运动,他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说话间,程影已经检查完她的装备。

江茗雪回过神:“算了,有机会再告诉他吧。”

周六上午的天气刚好,蓝天白云,风速适宜,除了她们,虎州峡崖顶还有很多跳伞机构教练带着新手学员跳的。

两个瘦弱的姑娘张开双臂站在崖顶,在碧空如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身体急速下坠,云层在脚下铺成绵密的白毯,远处的海岸线像条闪着光的绸带,城市缩成了积木,平时穿入云层的高楼大厦变成了小小的方块。

下降到一定高度,她们拉开降落伞的锁环。“嘭”地一声,降落伞猛地张开,拽着身体向上拉,速度骤然慢下来。

头发被风吹得翻起,她们控制自如地改变身体下降的姿态和方向,像是两只长了翅膀的鸟儿,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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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松云庭的婚房里,俞飞捷敲了半天才有阿姨给他开门。

换了鞋,直接冲到容承洲的书房,却发现书房里是空的:“欸?人呢?”

连姨告诉他:“先生在太太的书房。”

“噢。”

俞飞捷跟着连姨到江茗雪的书房,一进门就看见他的好兄弟正端坐在书桌后看书。

一进门就像一滩烂泥趴在折叠沙发上,气喘吁吁喊:“累死我了——”

容承洲冷冷瞥他一眼:“我老婆的沙发,你没洗澡,不能躺。”

俞飞捷:“……”

麻溜从沙发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也没多余的凳子了:“那我坐哪儿?”

容承洲:“站着。”

俞飞捷:“……”

他才不听,自己跑到餐厅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容承洲对面。

四处张望了一眼,问:“容哥,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嫂子呢?周六也要给人看病吗?”

容承洲头都没抬:“和朋友出去了。”

俞飞捷随口问:“去哪儿玩了?逛街吗?我还想着晚上请你们吃饭呢。”

容承洲顿了一下。

他没问。

俞飞捷看出了什么,语气挑衅地问:“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容承洲没搭理他,平声问:“你来我这儿干什么。”

说起这个俞飞捷就一脸哀怨:“宁嘉灵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是找到了吗,她这几天不高兴,非要找人骑马泄愤。裴哥肯定没空陪她闹,宋哥又要上班,她就拉着我连着骑了三天。”

“整整三天啊!”他比着手指,表情夸张,“你都不知道,她生气的时候那个速度快得很,我根本追不上。她还不放我走,从早骑到晚,这几天都快把我骑吐了,我这半年都不想骑马了。”

容承洲抬眸看他一眼:“你以为在我这儿躲着她就找不到你了吗。”

俞飞捷嘿嘿一笑:“你这儿最安全,谁家她都敢去,但唯独你这儿她绝对不会亲自来。”

容承洲没作声,垂眸翻了一页书。

“你这是看啥呢?”俞飞捷好奇地勾头问,看见页眉的几个字,“《本草纲目》?你怎么开始看这种书了?咋的,打算弃军从医了?”

容承洲淡声:“你嫂子种的草药需要人打理。”

俞飞捷连连咂声:“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张口闭口都是你嫂子,已经有恋爱脑的迹象了。”

容承洲从书上抬眼看他:“恋爱脑是什么。”

俞飞捷:“……我不想跟老年人对话。”

容承洲:“那你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哎呀,别呀。”俞飞捷死皮赖脸地要在这儿耗到天黑,“我大老远跑过来还想跟你分享我知道的惊天秘闻呢。”

容承洲不感兴趣,低头看着书上的草药图和注解。

江茗雪的这本《本草纲目》有一千多种草药,他每天除了画婚戒图纸都在看,一个多星期过去才看完一半。

俞飞捷自顾自说:“我听宁嘉灵说,他那个哥哥是她爸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就为了等宁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时候,把私生子认回来争夺家产。”

“其实这种事在豪门圈里还挺常见的,但是最有意思的是,这个私生子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前从别院偷偷跑了,宁嘉灵她爸派人找了整整两年才找到。现在宁老爷子病重,正是关键时刻,宁嘉灵那个畜生爹怕再出岔子,直接把人锁起来了。”

听到这里,容承洲掀了掀眼皮:“宁嘉灵的哥哥叫什么?”

俞飞捷想了半天:“好像叫宁什么泽?”

容承洲:“宁言泽?”

“诶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俞飞捷惊奇地看着他,“你不是对八卦不感兴趣吗,怎么连人家名字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