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页)

江茗雪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谁说是我要睡次卧了。”

男人眉梢轻扬:“?”

放下枕被后,回到主卧把门反锁。

江茗雪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那套枕头和被子是你的,我是户主,当然是你睡次卧。”

唇角弯起细微的弧度,容承洲看着紧闭的房门,倏忽笑了。

原来是把他赶出来了。

“好,我睡次卧。”

在原地站了两分钟,他淡声回。

一个月前同居得有多果决,现在就分得多壮烈,虽然分房的原因有些抽象。

江茗雪白天困得不行,吹完头发就上床睡觉了,连灯都忘了关,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夜深而寂静,她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双人床上,迷糊间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似乎有一层粗粝的薄茧在她两腿之间摩挲。

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她昨晚刚经历过,睡梦中都能猜到是容承洲。

眼睛蓦地睁开,只见容承洲坐在床侧,手在她大腿根处停留。

她条件反射般扯过被子,蜷起双腿盖好:“谁让你进来的?”

容承洲神色泰然:“钥匙在客厅。”

江茗雪:“……”

眼睛瞪得圆圆的,机警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兔子碰到大灰狼,容承洲盯着她看了两秒,半晌,喉腔倾泻出一抹低低的笑。

指腹伸过来,上面沾着没抹完的白色药膏:“你那里肿了,帮你抹药。”

“……”

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江茗雪脸唰的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坐过来点,还没抹完。”容承洲语气平静,往手上又挤了一点药膏。

江茗雪又羞又恼地抢过药膏:“我自己来。”

容承洲垂眸向下瞥一眼:“你自己能看到?”

江茗雪:“……”

低头试了试,是有点难度。

她握着药膏不给他:“那你把灯关上。”

容承洲微微颔首,起身关了灯,在黑暗中伸出手:“现在能给我了?”

江茗雪慢吞吞递过去,又重新缩了一下:

“不许乱来。”

容承洲语气沉了沉:“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

江茗雪这才松了手:“禽兽没你变态。”

容承洲冷呵一声,指腹沾上一点药膏,在黑暗中帮她抹药。

上次关灯上药还是她骑马磨破腿,两人还不算熟稔。但经过昨晚,他连她后腰处的小痣都记住了,更遑论禁密之地。即便闭着眼也能描摹出她的轮廓,关灯不过是多此一举。

但这话只会坐实“变态”的名头,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安静的卧室只有窸窸窣窣的暧昧声音,江茗雪干巴巴躺在床上,脸还是热热的,想找点话题转移注意力。

“容承洲,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淡声:

“拍婚纱照的第二天早上。”

江茗雪仔细回忆了一下,拍婚纱照那天刚好是他断药的第一天,估计是连着吃了一个月,乍一断药身体机能跟着变化,才让他起了疑心。

江茗雪头歪在枕头上,想到另一回事:“你知道自己没病以后为什么还要继续吃?”

她记得那天之后又给他煎了几天,他虽然不情不愿,但最终还是喝了。

容承洲抹完药又帮她揉了揉,早上就买来的药,她急着去上班没抹成,过了一天肿得更明显了。

声线不冷不淡:“因为你看上去挺希望我有生理缺陷的。”

江茗雪:“……我没有,我还好心帮你治病呢。”

虽然是没病硬治。

容承洲略一点头,淡定客气到让人怀疑是阴阳怪气:“那真是辛苦你了。”

江茗雪:“……”

偏头看向他:“你好了没有?怎么抹个药这么久?”

容承洲不紧不慢揉完最后几下,用酒精湿巾擦了擦手,替她穿上内裤,拉下睡裙。

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坐在床侧,在黑暗中低声问:“我今晚能睡这儿吗。”

江茗雪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能。”

她还想好好睡一觉。

容承洲微微敛眸,起身打开一盏床头灯。

抬手把床头柜上剩下的半盒丢进垃圾桶:

“这样放心了吗?”

江茗雪看着他果断干脆的举动,像是在表决心,不由心一软,向边上挪了个位置。

“行吧,你上来吧。”

容承洲眉头松动,绕到他的位置,江茗雪又出声提醒他:“垃圾袋是新换的,你把那东西捡起来吧,还剩下那么多新的,都扔了太浪费了。”

容承洲没听,关掉床头灯顾自上床躺下,把她揽到怀里抱着:“不用捡,那些用不上了。”

“嗯?”江茗雪闻言诧异转头,“为什么?你以后都不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