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的眼尾沾着细碎的水光, 舌尖若有若无扫过他唇齿间的缝隙,动作软而韧,笨拙又魅惑。

容承洲怎么忍受得了她这样勾他, 不过滞了一瞬, 下一秒便扣住她的后脑勺。

稍一翻身, 便反客为主, 把她压在身下。

呼吸粗重几分, 炙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

他的声音低而哑:“珮珮, 你确定想要吗。”

胸脯上下起伏,江茗雪微微喘着气,软而坚定:“嗯, 我确定……”

话音未落, 男人便附身噙住她的唇。

半个月的分离让这个吻变得急切、热烈。

思念像是有了倾泻口, 他们身形交叠, 紧紧相拥, 用力回应着对方, 吻得难舍难分。

简约温馨的家属房里, 安静得只有唇齿相交的暧昧声。

像是一条溺水的鱼, 直到江茗雪被吻到窒息,容承洲才堪堪放过她。

稍显温柔的吻缓慢上移, 依次落在她的耳朵、脸颊、鼻尖、眼睛、眉毛,最后落在她的额头。

温热的唇轻柔地贴在她额际, 沿着她的伤口边缘一点点地描摹,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

想亲吻她的伤口,又怕弄疼了她,动作慢得近乎虔诚。

可这个过程却是实实在在的磨着她。

纤细的手指抓着他的肩膀,她轻声喊他的名字:“容承洲……”

男人低低嗯了声:“我在。”

“容承洲……”她又喊了一声。

意思不言而喻。

容承洲不由低笑:“珮珮, 忘了告诉你,这里没有安全措施。”

江茗雪轻咬下唇,睁开半阖的眼睛,口中含糊其辞:“我衣服口袋里有……”

男人眉梢轻扬,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含笑的语气意味深长:

“不是说装的是卫生纸?”

江茗雪脸颊迅速涨红,无地自容:“……你快去拿。”

容承洲低低闷笑一声,她的外套就搭在床边的椅子上,长臂一伸便拎了过来。

手伸进鼓鼓囊囊的口袋,掏出一把又一把,铺了满床。

他认得包装袋,不是任何一个市面上的牌子,而是他自己都没来得及打开的定制款。

都是拆开包装盒的散装,容承洲打眼一扫,江茗雪的两个口袋里一共放了二十多只。

他笑意更深:“珮珮,准备这么齐全,就为了来睡我?”

不带行李,不带衣服,甚至连充电器都没带,却带了满满两口袋避孕套。

他温婉动人的妻子总能带给他意外的惊喜。

敢爱敢恨,敢说敢做。

无论哪一面,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江茗雪被他打趣得两颊滚烫,扯过被子捂着脸,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睡你怎么了,不行吗?”

容承洲拖长尾音笑:“行。”

他俯身压下来,声音格外低哑:“今天一定满足容太太。”

……

被子被他扯开,红润的脸暴露在半亮的光线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原本克制的唇一点点向下移,经由白皙的脖颈、锁骨,直到红印遍布。

新婚夜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容承洲也忍了一个多月。

再加上半个月的分离,所有欲望都在此刻爆发,包括想见她、想要她,以及——

想完全绝对地占有她。

但他并没有一味地宣泄自己,而是听着她的声音和指令,进退有度。

她就像他的军师,完全掌控他的节奏。

降旗他便退,举旗他便进。

情到深处自然浓,身下的姑娘唰地一下流了眼泪。

男人眉头深深蹙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一个月没有触碰的领地,如今对他更加陌生。

他绷紧下颌线,歉疚后退。

江茗雪却抱住他,指尖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因用力而泛白:“不要……”

她带着哭腔哽咽。

新婚夜那晚,痛觉超过了对他的渴望,所以她害怕、畏惧、胆怯。

但这一次,她只想和他紧紧贴近,越近越好,以疗愈这些天的思念。

有爱才有性。

此刻,她想要他的全部。

木板床咯吱作响,他一遍遍地吻去她的眼泪,动人的情话让她沉溺其中:

“珮珮,我很想你。”

男人张弛有度,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这些天,你有想我吗?”

江茗雪紧紧攥着床单,咬着嘴唇不说话。

“珮珮,想我了吗?”

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他故意磨着她。齿间轻咬着她,一阵酥麻的电流瞬间流经她的四肢百骸,颤栗席卷全身。

喉间难以自抑飘出一道极轻的低吟,她缴械投降,带着哭腔回他:“想了……”

他并不满足于此,以舌尖轻挑,继续问:“有多想?”

“……很想很想。”

江茗雪手上无力地攀上他的肩膀,声音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