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狠辣富哥回忆中(第3/3页)
他能和时雪青说什么呢?在时雪青和他的家人们相逢,诉说这些年的辛苦时,出来和时雪青又说起,时雪青被人包养的不光彩往事?
说起他对这样的家人们的陌生?说起他根本未曾体验、也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的生活?
邢钧突然间想吐。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污点,污渍从毛孔里渗出,不能理解人间所为。他向后一步步退,一边退缩,一边觉得恐慌,一边为自己的退缩耻辱。
或许,他什么都不该和时雪青说的。他也不应该发出那张邀请函。
他从头到尾,都不该和时雪青说一句话。
邢钧在那一年,又飞了许多趟。他去了新加坡,看见时雪蓝开始在那里就读,又去了伦敦,看见时雪青遇见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伯乐,开始给Robert设计伦敦演唱会。
又看着时雪青崭露头角,给诸多音乐剧和演唱会做设计。邢钧发现,自己变得对一切兴趣缺缺。工作强撑着他的脊椎,他飞到伦敦,却觉得自己很麻木,好像到那里,也只是为了看一看。
2030年开始走入2031。去年的跨年,他邀请了一群人开派对。今年的跨年,他一个人去阿拉斯加冰川徒步。躺在小木屋里,看着天上的极光,邢钧疲惫地想,要是死在这里,就好了。
2031年开年,他听说时雪青加入了Charles Taylor的团队,好像是个大师,就这样吧。邢钧觉得很麻木,时雪青好像过得真的挺好的。
这一年,他头一次地去看了心理医生。做过量表后,心理医生告诉邢钧,他患有中度焦虑和中度抑郁。
邢钧看着报告,冷笑一声。他抄起那堆无意义的纸,把它们撕成了碎片。
“傻×。”他大声地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