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越越,你会弹琴吗?】

邓佩尔觉得她是会的,在她心中,越清舒是个无所不能的仙女。

越清舒从被窝里伸出手,慢悠悠回她。

-【钢琴吗?我不会欸。】

邓佩尔:【嗯!?震惊.jpg!!】

越清舒:【我学的是大提琴啦——】

邓佩尔:【……】

邓佩尔:【你搁这儿跟我隐藏回旋呢!!】

越清舒笑得不行,有种在逗朋友的快.感,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又跟她聊了会儿。

没高兴太久,她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回应后,岑景开门进来。

他看着脸上如沐春风,在床上打滚的越清舒,觉得她幼稚,也无端觉着有些逗人发笑。

岑景总是嫌小女孩麻烦,但偶尔也会在越清舒身上看到一种单纯天真又清澈的可爱。

越清舒总喜欢带着那些拙劣的小心机逗他。

明明玩不过,还偏要硬着头皮招惹。

他有时候都觉得,越清舒在他面前做的有些事情是在自讨苦吃。

但她,好像不在乎在他这里受到什么伤害。

她总是这样。

一如此刻,越清舒微微扭过来一点脑袋,看着他,说了句:“早…”

“不早了。”岑景说她,“你看看时间。”

“你们中老年人就是这样。”越清舒也不卖他面子,“我们年轻人就是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是早上。”

岑景也不跟她拉扯,反而是叫她:“行,那起来吃早饭。”

越清舒这才起身,先把头发抓起来,她坐在床t上束发,岑景就站在门口看了几眼。

他倏然眯了眯眼,告诉她:“我建议你最近不要束发。”

“为什么?”越清舒下意识问。

她问完垂眸去看自己,跟岑景的目光一起,落在了身上多处。

“如果你不介意这么多吻痕同时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岑景坏笑了一声,“当然可以露出来。”

越清舒只能看到锁骨往下的位置,她马上爬起来,去镜前看。

昨晚洗漱的时候她已经很累了,根本没有怎么认真看镜子,后来泡完澡,雾气氤氲了整个镜面。

一觉醒来,她看着自己从脖颈上一路蔓延的红色印记,只让人觉得——

凌乱不堪,不知节制。

完全能够从她身上的吻痕上读出来,前一夜到底经历了多激烈的一场性.事。

她知道这些痕迹需要接近一周才能消掉,甚至更久。

越清舒转过去跟他说,“那我就要一直这样捂着了。”

岑景眉梢微扬,听她说。

“我们每周都会做,这一次的刚好,下一次你就弄上新鲜的了。”越清舒批评他。

她一边说着,顺便洗漱,牙膏泡泡在口腔中充盈,含糊不清的。

“你不能这样,在我身上留太多印记,我不方便。”

岑景没说好,反而是跟她讨价还价:“你咬我的时候,我没说不可以。”

“所以你做不到吗?”越清舒又问。

岑景回答得很是快:“做不到。”

这世界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岑景自己也觉得,哦,难得。

但他的确喜欢在她身上打标记的感觉。

越清舒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直到刷完牙:“你懂什么?我们俩能一样吗?”

她说着,洗完脸朝他那边步步紧逼。

“你这个年纪的男人,有需求、有性伴侣很正常。”

“人们只会把男人身上的印记当成一种功勋,就跟奶茶店积点卡似的。”

“就算你露出来了,他们也只会觉得,你真厉害。”

“但对女生来说不一样。”

“别人只会觉得我是个荡.妇,觉得我跟男人玩这么大。”

越清舒走到他面前,抬头,撞到他的下巴,他没往后退,就这样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

“只要你想要它是勋章,它也可以是。”岑景伸手卡着她的脖子,“你被道德绑架了?”

“不是绑架。”越清舒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是事实,我要为自己规避风险。”

“担心别人议论你?”

“也不是。”

越清舒其实不是特别害怕被议论的类型,她有时候很脆弱,但有时候有很强大。

“那是因为什么?”岑景继续追问她。

越清舒不想理他,觉得他有时候执拗得可怕,他才是那个,什么都要刨根究底的人。

她不回答,转而说自己饿了,要吃早饭,才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两人并肩下楼,厨房那边飘着淡淡的热雾。

越清舒问他,“你亲自做早饭呀?”

“不然呢?”岑景反问她,“又不是没吃过我做的饭,在你家的时候哪天不是我亲自做的。”

“没什么,我就问问,你别什么事情都要跟我争论。”越清舒还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