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5页)

“Chinese?”男生惊讶。

一米九的亚洲人很少见。

越清舒点头说yes,对方又问了几句关于她描述的那个人。

越清舒仔细品了品。

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这男生年纪小,二十几岁,明显研究生刚毕业,他身上总有些稚气未脱的感觉。

岑景不会弯腰,也不太会低头,背挺直,他总是很高高在上,有些令人讨厌的傲慢气质。

越清舒觉得,这也是岑景独一份的特点。

只是一晃眼,因为身高和体型相近,他们才会有一点相似感。

荷兰男生继续问她,那我们哪里不一样?

越清舒想了想,告诉他,说那个人喜欢穿长款大衣,腿也更直更长。

还有走起路来的气质也完全不同。

"ok,I'm also going to buy a long coat!"

"What is he like? Let me imitate him."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说笑,一个幼稚地追问,一个耐心地回答。

越清舒笑得不行,问他,这是在干什么,是要给人当替身吗?

国外男生似乎没那么多心眼在乎替不替身的。

他说sure,如果越清舒想的话。

越清舒拒绝,跟他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相似,也不会相同。

荷兰男生顿了顿,回眸问她:"Do you love him?"

越清舒也停顿:"Once loved."

两人继续往前走,越清舒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一点点蹩脚的中文,他追上来很是突然地说了一句。

“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越清舒震惊:“你会说中文?”

之前那么久可都没有听说过,结果越清舒这话一出,对方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Actually, I don't understand. The sentence just now was learned in a Chinese soap opera…”

越清舒:……

少t看点狗血言情剧!

于是越清舒还击,用中文回应了一句他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的说辞。

“喔,他屁股比你翘。”

荷兰男生:“……??”

他没听懂,但从越清舒的眼神里确认,这是她的回答,于是又像一只小狗一样跟上去。

跟在她后面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清舒根本不理他,但又觉得好笑,跟他一边说笑一边往商业街那边走。

阿根廷的三月气温不算高,海岸边风大,越清舒拢好衣衫低着头往前走。

港口来往的船只和行人都多,伴着轰鸣的汽笛声。

她听不清身边的人说话,只能靠近,耳朵贴近地去听。

说着话,抬眸的忽然之间,她在人来人往之间看到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没系扣子,衣摆被海风卷起来,个子高,背挺直。

就站在那里。

咸湿的海风吹得人眼睛有些疼,越清舒觉得有些干,接连着眨了好几下眼。

再回过神,那道影子就不知所踪。

她觉得刚才那个人太像岑景。

但怎么会是他呢?

这个世界上身影相似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就像她自己身边现在就站了一个。

越清舒觉得自己的想法和猜测有些荒诞,但还是抬手捂住了心口。

心跳漏掉的一拍,需要好一阵子才能重新调整回来。

事实上,她的确没准备好再次面对岑景。

要面对也至少不是现在。

对越清舒来说,这两年也是一场逃亡。

她把自己推出去,躲在船舱中。

其实也是为了躲避她生命中那场名为“岑景”的风暴。

再回眸去看,去找,越清舒没有再看到那道身影,她觉得只是自己恍神,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三个月后。

福克兰群岛的虎鲸群浅研结束。

回到悉尼的时候正是南半球的冬天,冰天雪地之间,她住在一个做旧小木屋风的房子里写研究报告。

这段时间总算通讯通畅,越清舒几乎每天都会跟大家联络。

因为越清舒前面信号一直很差,基本处于失联状态,她们联系也少,每次都要攒一大堆话一口气说完。

最近倒是联系紧密。

悉尼跟国内的时差不大,虽然南北维度差距大,但东西经度却只差了两个时区。

不同的季节,相似的时间。

越清舒这边白雪皑皑,镜头外,另外一边的大家都是热火朝天。

生活状态也热火朝天。

云见在镜头那边化妆,说晚上要出去约会,沈念温和越清舒一起笑她。

“你化不化妆,程沭可能都觉得一样,大家都是见过毛坯房的…”

毕竟是高中同学,高中那朴素毛坯谁没见过?

“我出国前那次,因为工作原因跟程沭见了个面,他当时各种旁敲侧击问我…还有没有跟云见联系呀~我就知道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