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孤衾寒(第2/9页)

  问了两句,肖弦忽然又没声了。

  符清泉通过发球局拿下第一盘,6比5的比分,很有些勉强,大概是因为纪晨阳拼杀太猛的缘故;第二盘开局符清泉便顺畅许多,两次破发更是酣畅淋漓,南溪又听肖弦说:“你觉不觉得你哥今天特别意气风发?”

  “有吗?”南溪狐疑地瞅瞅肖弦,又往往对场的符清泉,“我怎么没觉得?”

  “嘿嘿,嘿嘿。”肖弦嘿笑两声,又没声了。

  南溪开始不明白肖弦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斟酌良久后她问:“弦宝你平时一直这么忙吗?”

  “差不多吧,一年也有三五天闲的时候。”

  “那你现在都做些什么?”

  “最近准备更新大框架,比较麻烦,”肖弦随口答道,意识到南溪可能不懂,旋即笑笑说,“就是一IT民工,挣卖白菜的钱,操卖白粉的心!”

  南溪踌躇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那……你这次回杭州,是短住还是准备长期……”

  肖弦抬起头来,惊诧莫名地盯着她,半晌才好笑道:“出差啊,我妈都死了我还回来干嘛?”

  南溪被肖弦如此直白的回答给堵住,刚肖弦说符清泉最近“意气风发”,她不说南溪还未意识到,她这么一提,南溪倒明白过来:符清泉在她搬家前后两天心情小小地低落了一下,马上又恢复过来,应该……是和肖弦有关吧?

  可肖弦却说她回杭州只是短住。

  南溪有点替符清泉不值。

  “好!”肖弦拍着桌子叫了一句,南溪的视线这才移回球场,原来符清泉险些被纪晨阳绝杀,正死里逃生夺回主动,得分后极得意地朝场边扬扬球拍,一副英雄凯旋的模样。

  南溪心里却闷闷的,她一向知道肖弦是很女强人的,强到令许多男人自愧不如。这样的女人,大概一般男人是轻易不敢动念头的,只有比她更强、更强的男人,能让她心甘情愿、俯首帖耳吧?

  她思索良久,终于找出一个话题来和肖弦谈:“不如我们赌今天谁赢吧?”

  肖弦瞥向她的目光神思莫测,半晌后她唇边堆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你赌谁赢?”

  南溪想肖弦肯定是要押符清泉赢的,便笑笑说:“我听纪晨阳说他大学时参加过校队。”

  “你哥也参加过校队,”肖弦猫过脑袋笑道,“不过是校足球队。”

  南溪撇撇嘴,肖弦又贼兮兮地说:“不过足球队好啊,足球队比网球队的好。”

  “为什么?”

  肖弦笑得很□,一般女人是很难笑得让南溪觉得□的,偏偏肖弦就有这个功力:“网球主要是手部力量,足球嘛,那是腿部力量。”

  南溪涨得满脸通红,腿部力量……南溪脸上登时热起来,这个弦宝,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啊……

  “不如我们赌另一样吧?”

  南溪警戒地缩缩身子,顺手猫起自己的水瓶,咕噜咕噜地喝水,这样心里感觉安全些:“赌什么?”

  肖弦压低声音:“你哥是不是功能障碍?”

  南溪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肖弦脸色越发神秘:“我说真的,我看他那样子像内分泌失调……我跟你说个秘密?”

  南溪这回真被肖弦勾住,也压低脑袋问:“什么秘密?”

  “有一年,我失恋,回来碰到你哥,我说符清泉啊我失恋了,你哥说我还没恋过就失了;我说你们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要不凑合凑合就将就着过吧?你哥瞅瞅我说我看成,那要不就凑合凑合吧……然后我们就……”

  南溪惊骇地盯着肖弦,她该不会说他们什么什么之后发现符清泉不举吧?

  “你干嘛这么瞪着我?”

  “你发现我哥有问题?”南溪急急地问,心想不可能啊,符清泉明明好好的……

  “不,我觉得问题还没这么简单,”肖弦眯起眼,摸着下巴摇头叹气道,“我们俩试图接吻未遂。”

  “什么叫试图接吻未遂?”

  肖弦长吁短叹两声:“我们说既然都准备凑合了,不如ki一个ss试试看,结果嘴唇还没挨到一块,我们俩就……当时我们手上正有啤酒,我们俩一起狂灌了两口酒,使劲地漱口。过后他说,想到刚刚那个镜头,就觉得自己在搞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