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3/7页)

过了许久,从他面前走开,一脸羞愤:“回去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降下的暮色中。

身后跟着个高大的身影,江之遇脸很红,好几次都感到有手指触碰到他,像是要牵他的手。

他加快脚步,试图甩开对方,却没什么用。

这人好像能控制住这样不紧不慢跟在自己身后的步伐和距离一样,总能有意无意勾到他的指尖。

回到家,把鹅暖石和睡莲叶铺进小乌龟的生态缸。

接着,给垂耳兔、花栗鼠喂食。

再然后,他们俩自己也做了晚饭吃。

吃完饭,一收拾完碗筷,江之遇就被搂在桌子前亲。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降下,山脚下施工的声音停歇,树枝上的鸟叫也不如白日那么持续响亮。

屋子和院子里都亮了灯。

江之遇几乎是被立刻攫住了呼吸。

男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在落日下自己说了那句有点不想他离开的话后,他就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亢奋和怪异的状态。

搂着自己的胳膊箍得很紧,彷佛下一秒自己就要逃开似的。

伸进来的舌头不放过口腔中每一寸地方,每一处都要舔.弄很长时间。

江之遇其实有点担心自己刚才咬了他,他都不怕痛吗?

都这样了还能亲人。

“你、”

“叫我名字。”舌头又被顺势捕捉,还低低吐出这样一句话,粘连出银丝。

江之遇头皮有些发麻,被他箍在怀里抱着,听到这句话,缺氧的脸涨得更红了。

他叫不住口。

主要是这种从舌头到呼吸都被占据的情况也没机会说出口。

而且这种莫名的,每分每秒都要和他唇瓣粘黏在一起的怪异和亢奋渐渐弄得江之遇也有些燥。

他不知道昭昭小叔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急切。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体温过高,搅弄在口中的气息太烧灼,还是扣在腰身和脖颈上的掌心太过灼烫。

江之遇就感到自己也像是上了火似的。

“阿延……”

不知亲了多久,他终于受不了了。

嘴唇被弄得湿湿呼呼的,舌头也发麻发软,像那晚一样,又开始找不到知觉,只能被肆意摆弄。

江之遇在换气的间隙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张出口,眸子覆着的水雾潮湿。

他目光涣散地叫出这个他一直叫不出口的名字,想让男人让他缓一缓,不要亲得这么凶这么急。

他有点缺氧,身体也怪怪的。

然而当他无意识叫出这个名字后,箍着他的手臂似是一僵,随后大力收紧,不再亲他了,而是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几秒,江之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坐在了桌子上。

“你刚才叫我什么?”谢津延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手心托住臀部柔软。

江之遇上一秒还被亲得以为自己要缺氧死掉,下一秒就被像以往每次那样被箍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他睁了睁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茫然:“什么?”

谢津延:“你刚才喊我名字了。”

江之遇回忆了一瞬,好像确实无意间喊了一声。

他耳根腾一下烧灼,渐渐找回意识,语气很是羞敛。

“我只是想让你别亲得这么凶,你今天怎么了,我感觉你都快要把我吃掉了。”

“和我做好不好?”

突然,眼前人说出这样一句话。

低低的嗓音,染了丝克制着什么的暗哑,灼热气息缠着他的呼吸。

江之遇愣了几秒,一瞬绷直身体。

“做、做什么?”

谢津延胸腔依旧剧烈跳动,刚才那声“阿延”让他再也克制不住这种鼓噪。

有什么要冲破而出。

他极力压制着这种剧烈跳动的心情,指腹抹去被他亲得有些肿的唇瓣上银亮的水痕。

呼吸重,黑眸也覆上一层浓重的情绪。

却突然像十八九岁的青涩少年,眼神不自然闪动,干涩的嗓音也语气闪烁:“就那种,第一次我们在酒店做的事。”

“……你是说你要捅我屁.股?”

谢津延:“?”

谢津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口中这句话和自己想的事情对上。

随后脸有些发热地点点头,又急忙补充:“你放心,这次我会温柔,不会像上次那样横冲直撞了。”

江之遇有些傻眼,与此同时,从脸颊到脖子根迅速铺了层靡丽的红。

没想到他说的要和自己做的真是这种事情。

江之遇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男人是可以和男人干那种事了。

也知道了后面原来还可以有这种用法。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做过一次也是一回事,让他再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而且他干吗要和他做这种事啊,不是只说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