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北鄢 只好对我负责了。(第2/3页)
“即便我死了,也绝不会牵累你。”
“……?”
从那人低哑声音里,戚白商像听辨得什么至深情绪,她有些迟疑地望回。
却见谢清晏早将一切外溢敛回那张温柔儒雅衣冠楚楚的画皮下。
他勾起了笑,散漫又薄凉:“毕竟,在外人眼里,你只是我未来妻妇之姊。至多,便是以为我养了个不知身份的侍妾。”
“谢清晏!”戚白商气极,一副要挣断了金链子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可惜幼兽初起,就叫谢清晏将人一擒,反而挪身把她抱到了怀里。
戚白商坐着的地方从软垫变成了谢清晏的衣袍。
她更挣扎起来:“你放我下去!”
——马车从好久前就已经上路了,她也不忧心有戚府人在外面站着听见,自是全不顾忌。
谢清晏也不拦她,只扣着她,甚至有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闹。
直至某个刹那,戚白商身影蓦地一滞。
她被缚在身后的手本能想去摸那个硌着她了的可恶东西,然而在意识清明的瞬间,又猛然缩了回去。
指尖都蜷缩起来,像闭叶了的含羞草。
戚白商僵得一动不动。
“怎么不挣扎了,”谢清晏嗓音哑得厉害,神态与语气却又都透着闲适无谓放任自流,他斜支着下颌饮酒,疏慵散澹地睨过她,“虽我本意,只是带你见一个人。但你若想在这辇车里做点什么趣事,我也可欣然从之。”
“……”
戚白商脸颊上的绯红已经想着雪玉似的颈子蔓延下去。
她避不看他的漆眸,却躲不过那人犹如实质的眼神,他在她身上流眄逡巡,像是要一寸寸侵占领地,肆意抢掠殆尽。
“你,先让我下去。”
谢清晏温柔地笑:“不要。”
“……”
戚白商微磨牙,“你就不怕我——废了你?”
“怕,太怕了。”
谢清晏不但没有容她下去,反而轻抬膝,叫她滑向他腰腹更近处。
被缚着双手的戚白商趴向他怀里,压着一声惊呼。
谢清晏更没好到哪去。
两人捱得极近,呼吸可闻,戚白商分明听见他将一声低低的闷哼抑回去。
只是那点痛意到了尾,却生生拧作骀荡低哑的笑。
谢清晏伏在她耳旁:“若是夭夭废了我,那余下的日子,便只好对我负责、任我欺弄了。”
“你做梦!”戚白商气得想咬他。
“嗯,我梦里都想着,那夜夭夭在我的琅园里,是如何被我取悦得哭了一夜呢?”
“……!!”
戚白商是彻底被气没了理智,想都没想,仰首就在离她最近的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等咬下去,才想起这是谢清晏的喉颈。
他脖颈上修长的脉络甚至在她尝到了血腥味的唇间跳了下。
轻如抚摸,又重若擂鼓。
戚白商身影僵住。
刹那间她有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感觉——喉颈本便是人致命处,攻击这里,对于谢清晏这样攻于杀伐的人来说,与找死无异。
然而直到确定自己并无任何危险,戚白商才恍然反应过来。
谢清晏从始至终一动未动。
就好像,即便她真咬断了他的颈脉,他也不会伤她一下。
戚白商蓦地栗然,惊掀起眼帘,仰向上方。
谢清晏半垂着眼,漆眸深凝着她。
那里如渊海深,藏着数不尽的情绪,分辨不清,也不敢分辨。
戚白商慌忙向后:“你就这么,这么笃定我不敢伤你。”
“你有什么不敢。”
谢清晏抬手,擦过微刺痛的颈下,一抹淡淡的血色在他指腹间洇开。
“我当然不敢,”戚白商强撑着,不肯回头再对上那人的眼眸,“我若是杀了你,只怕出不得马车,就要被乱刀砍成十八段了。”
“……”
身后一声低嗤,“他们敢。”
那人不以为意的态度叫戚白商莫名有些生气,她平复下心绪,终于回过身。
“谢清晏,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谢清晏正随意拿绢布擦着颈前血痕,闻言偏首,懒懒瞥她。
“上回在琅园……”戚白商顿住,“还有在安家,在这里,你总想骗我对你下杀手,究竟是想算计什么?”
“骗你?”谢清晏轻笑,漫不经心地叠起染血的绢布,随手掷在一旁的案几上,“骗你杀了我?”
“你当然不会真地让我杀——”
“若我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