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声名狼藉 应青炀默默地在心里给崔……(第2/3页)
实在分不清他们两个人到底谁的棋品更差劲。
应青炀终于明白,赌徒永远是不值得同情的,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看着江债主,决定及时止损。
于是正午时分,应青炀一脸忿忿不平地从船舱里走出来,脚跺得木质甲板“咚咚”作响。
明眼人都知道不能触霉头。
江枕玉在边上亦步亦趋地跟着,被火气上头的应小殿下要求离开他一丈远,否则就要张嘴咬人。
真是吓人得很。
江枕玉于是从善如流地与应小殿下隔了一段距离,一边看应青炀靠在栏杆边上生闷气,一边苦恼地思索着怎么能够把人哄好。
应青炀反而觉得有几分无聊了。
船上能做的事情不多,不下棋就又想着垂钓的事,可想起之前的意外,应青炀又收了心思。
恰在此时,崔家少爷从甲板另一边溜达过来。
这人适应了那种脊背发寒的危险感觉之后,倒是在船上活得十分如鱼得水。
毕竟崔隅这人实在有些过于自来熟了,和谁都能聊上两句,虽然船上护卫大多对他冷脸,这人也能自顾自说些有的没的。
应青炀有些佩服,对江南商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崔隅见到应青炀独自站着,也是一脸惊喜。
“姜兄今日得空出来了?”
应青炀点头,“总闷在船舱里也没什么趣味,何况有人棋品还差……”
他说得很大声,故意让不远处的江枕玉也能听得见。
说完还扔去一个眼神,想看看某人有没有悔改地意思。
江枕玉低眉顺眼,把知错能改的表情摆在明面上了。
应青炀终于气顺了。
崔隅就算再不知审时度势,也看得明白,这小郎君和那位白衣公子关系并不简单。
偶尔眼神交缠时的情态,也透出几分不寻常来。
崔隅这人走过南闯过北,有些爱听奇闻秘事,便忍不住问:“不知姜兄与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的江枕玉一挑眉,他下意识理了理衣服,好整以暇地等待应青炀的回答。
却听应小殿下脆生生地回答了两个字:“兄弟!”
江枕玉:“?”
他嘴角的笑意缓慢消失了。
你说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应青炀说得斩钉截铁,没想到话音一落,身后江枕玉炽热的视线就在他身上反复鞭挞。
硬生生把他看得直冒冷汗。
崔隅听完这话神情依然有些犹疑,毕竟这两人相处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兄弟啊……
应青炀本还想再解释几句,然而他实在顶不住江枕玉的幽怨视线,匆匆道别一句就一转身,向船舱方向落荒而逃。
“崔兄你先逛,我有点事先去处理,哈哈哈哈……”
应青炀边说边跑,崔隅都没来及阻拦。
江枕玉信步跟上,侧眸看了崔隅一眼,冷冰冰的审视让人心底一寒。
崔隅倒吸一口凉气,不明所以,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躲过一劫似的。
*
应青炀回答的时候理直气壮,被江枕玉跟到卧房的时候,又立刻心虚起来。
江枕玉后脚走进船舱,应青炀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回头和一身白衣的男人对视,大脑疯狂运转,开始准备找理由解释。
江枕玉却已走上前来,按住应青炀的肩膀,把人推到茶桌边缘。
他身子向前,强硬地让应青炀岔开腿,手一扶,少年郎便被抬到了桌面上坐下。
“刚刚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再说一遍。”江枕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神危险得像是大型猛兽在打量自己在劫难逃的猎物。
“小郎君现在是觉得我见不得人,所以连我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应青炀下意识地后退想躲,他不太适应爱侣这么有侵略性的模样。
但细想也能理解,毕竟刚才是他没有在外人面前帮忙捍卫江枕玉的主权。
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向是他最值得称颂的美德。
应小殿下脖子一梗,违背自己的本能,又挺直脊背向前凑过去。
明明撑在茶桌桌面上的手臂还在心虚地颤抖,却硬要打肿脸充胖子:“怎么了?我就说了。某人在下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枕玉闷笑出声,“想让我让你?早说就好,我肯定满盘皆输。”
“晚了。”应青炀十分硬气地扬了扬下巴,还想再听两句好话。
可惜江枕玉习惯不干人事。
他盯着应小殿下那截白皙的脖颈,吞咽间上下滚动的喉结,忽地倾身咬了上去。
应青炀顿时惊呼一声,差点飙出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