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苟行于世(2)一更(第2/3页)
桐桐:“……”我的经历太复杂,摩斯密码短期内传达不完我要表达的意思。这王城……对我来说,也不安全呀!那狐狸精一定会找来的。
千年大妖……我应该是不怕的!但妖分善恶,狐狸精可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我怕!
四爷见她一副快哭的神情,忙示意:莫要担心我!我很好。
桐桐:“……”你很好!我不好了呀!这人真是,默契值都被吓的跌破历史最低点了。
两人不得不分别,桐桐继续前行,进入了一座宽大的府邸。
是的!是宽大,但并不巍峨。以现在的生产力来说,建造巍峨的府邸代价太大。
夯土的地面,夯土的墙体,这就是王府。
奴婢们尽皆跪伏于地,等着她过去。
老媪扶着桐桐,低声道:“夫人在正殿。这位夫人乃是新人,女郎还未曾见过。乃妫姓陈氏。”
桐桐:“……”比干的妻子……是新人?
只能说,这位新人是续弦吧!生产难,女子因生产亡故,不算是罕见。而王叔之尊,必是不缺妻室。
她点头,便见到以妙龄女子,温和以待:“桐自比邑来,舟车劳顿,先去歇息,明日再叙话。”
“喏!”桐桐低头,要行礼时假装头晕,身形恍惚,于是这礼便免了。
夫人忙吩咐:“唤着小疾臣来。”
小疾臣,乃是朝廷医官,只负责皇室疾病医治。
桐桐被大力妇人抱回了一处院落,屋内火鼎燃烧,取暖又照明。
她半靠着,看见火鼎上明晃晃的一个‘金文’。而今用的文字多是甲骨文和金文。甲骨文雕刻在龟甲兽骨上,作为占卜之用。而金文雕刻在青铜器上,多用于祭祀。
而屋内的火鼎,简单的一个金文,桐桐仔细辨别,它是‘艰’字。
艰,后世在甲骨文上发现的字里就有这个字,本就有灾祸、艰难之意。
直到小疾官诊病,她这才收回视线。
这医官的能力有限,只诊断出:劳顿神疲,需得静心修养。
而后便出去开方子去了。
桐桐转脸又去看那个字,正入神,就听见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女儿,为父来迟了。”
话音才落,门外进来一男子,披散着头发,只用皮革发箍箍着。发箍上有一块雕琢的不甚好的玉石,彰显他的身份高贵。
于是相比,刚才看见四爷,他也披散着头发,却只用绳圈箍着发。
男人近前来,桐桐看见了他挂在腰间的青铜剑,剑柄上也有一字——艰!
桐桐恍然:这个人是艰伯,不是坚伯。
史书上关于比干儿子,只记了一个叫林坚的。可又有一种说法,说是比干死后,他的夫人逃亡,在一石室内产下一子,取名坚。后被周武王赐姓林,故而称其为林坚。
而比干活了六十四岁而亡,按照这个记载,林坚是他的遗腹子。
六十四岁的男人能叫女人受孕,这是正常的。
受孕的不是原配,这也是正常的。遗腹子必为续弦所生。
那么在这个遗腹子之前,比干这六十多年,再没有其他子孙了吗?不至于。
所以,自己猜对了大半。
艰伯,不是坚伯!历史记载的林坚还未曾出生。而这个艰乃是比干的长子,也该是嫡长子。
之所以取名艰,该是他生母生他的时候难产了,他生来便母丧,故而取名为艰。
但不管怎么样,大差不差了。
她忙靠起来:“父亲!”
“躺着!躺着。”艰伯坐过来,“送母归葬,我儿辛苦……”
桐桐:“……”原来是原身的母亲亡故了,她送灵柩回比邑。
比邑乃是比干的封地,因‘比’才称呼其为比干的。
她浅笑:“一路还算安稳,劳父亲记挂。”
“好生休养,莫要贪凉。”
“喏!”
艰伯见女儿无碍,这才又忙去了。
在而今这世道,能为女儿来一趟,已然是重视了。
人走了,饭食端来了。桐桐看见了小米粥和黑面面饼。
小米为粟,小麦也能磨成面粉。
粟粥无味,只有米香。面饼中放了盐,倒也麦香浓厚。
她都给吃了,然后躺下,不由的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梦中只觉得寒气入骨,她迷蒙的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布满各种纹路的脸贴着她的面。那纹路勾勒出的形状,正是一张狐脸。
她顿时心跳露了一拍,第一反应便是拍开对方,然后翻滚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动作比脑子快,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然后当然没拍到人家,她连滚带爬的滚到地上,靠在角落,可对方继续贴面:“二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怕了姐姐?”
桐桐:“……”她摸着墙壁起身,靠在墙角,然后挤出笑脸来!虽然不知道这狐狸精是怎么找来的,但是找来了,还认准了,推脱好像也行不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