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怕他心脏顶到嗓子眼。(第2/7页)

银链叮铛,卷卷放放。

很快,所有的碎布都被掷出了帐帷。

她像一朵玉雪无暇的花,盛开在阴冷的象牙骨木床榻上。

蔺青阳覆下来吻她。

她虽无感觉,唇瓣却早已被他摆弄得嫣红。

清新的藕香被她自身的香味浸透,莹润,缠-绵,香-艳。

他重重咬住她的唇,冰冷坚硬的牙齿轻轻摩挲,犹豫要不要把口中娇嫩的花瓣刺破,揉出更加鲜甜的花汁来。

那根手指总算撤离她唇齿,不轻不重地压在她唇角。

南般若任他亲吻。

肢体麻木,她的情绪也变得抽离。

她静静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蔺青阳生得好,距离再近也看不见什么瑕疵,鼻是鼻,眼是眼。

他的眉骨与鼻骨最是硬挺,撑起一张好看得野心勃勃的脸——他骨相好,越是看不清,便越显得他漂亮。

都说爱屋及乌,她却没有恨屋及乌。

即便对他有一万个杀心,她也始终承认他生得极好。

当年初见,虽不算是一见钟情,但也像戏本子里写的一样,第一眼便感觉此人很熟悉,仿佛早已在梦中相识。

只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运气爱上一个好人。

她望着他,视线越来越模糊。

蔺青阳反手扔掉身上湿漉漉的衣袍的时候,不经意挡住她眼睛。

当他放开遮挡她视线的手,她发现他身上的湿衣裳不见了,藏在底下的东皇法衣也不见了——他不想让她发现。

扔了衣袍,再无阻碍。

蔺青阳侵入的时候南般若并不知道。

直到帐顶晃动越来越厉害,她这才恍然,轻轻吐气“喔”了一声。

不死药已经快要把她变成一个木头人,她只怔怔想着,依着他从前的速度,怕是来不及喂她吃解药。

不知过了多少。

蔺青阳翻身坐起,然后拎着那条银链把她提起来,把她抱在他身上。

大约是激烈的。

她见他手背上浮起青筋,抓扯银链的指骨一下一下泛着白。

她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不是黑也不是灰,而是一片虚无。

她抬了抬手,几乎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手指和手臂的存在。

蔺青阳离她这么近,她感受不到他的体温,也闻不见他的味道。

她的五感马上就要彻底消失,很快,她就会变成无知无觉的傀儡,永远不得解脱。

他当真不想救她吗?

“蔺青阳……”她的脸正仰起来朝着帐顶,她无声呢喃,“我要死了。”

腰间银链一紧。

她被拽向他,眼前画面消失之前,她看见他低头咬住她唇角。

*

“这是……哪儿?”

南般若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蔺青阳第一次把她带进宫中,他安排她住进一座没挂牌匾的宫殿。

位置不远不近,不热闹不偏僻,不简陋也不华丽。

南般若看见宫道上悬着丧幡,又遥遥听着金台方向有诵经超度的声音,便询问了身边宫人。

宫人不敢不答,遮遮掩掩,含糊其词告诉她,是太后薨逝。

南般若怔神片刻,反应过来——蔺青阳的母亲死了。

她是个不善良的人,听到他死了娘,她心中一阵窃喜,立刻便有了一个小小的报复计划。

等到蔺青阳来看她,她故意一句句出言“安慰”他。

“太后死了,帝君一定很伤心吧?”

“再怎么难过,帝君也要保重自己身体。”

“若是实在思念太后,要不读一读这本慈母经?”

蔺青阳被她弄得一脸无奈。

他握着她肩膀,笑吟吟对她说:“般若的心意我明白。我无事,真无事——般若不信?”

南般若一意孤行,继续戳他的心:“帝君不用强颜欢笑。听闻太后与帝君早年相依为命,孤儿寡母,感情深厚……”

蔺青阳忍无可忍,低头用嘴堵住她的嘴。

南般若心惊之余,想到这是丧期,他这样做,难道不是

大逆不道?

那时候的她实在天真,以为勾着他、纵着他在太后丧期做坏事,他就该受到天罚,遭遇某种不可知的报应。

于是她故意迷离了目光,引诱他破戒。

在此之前,蔺青阳花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唤回她的求生欲,给她养回了几分精气神。

木头美人突然变妖精,虽然居心不良,却着实叫人热血上头。

他反客为主,狠狠咬住她的唇,把她推上卧榻。

整个丧期,蔺青阳留连她的宫殿,没日没夜,颠鸾倒凤。

床榻,案桌,窗畔,浴池。

她放任自己,用尽全力缠着他、酣畅淋漓报复他。

“太后死了帝君还……唔!”

“太后死了……唔!”

“太后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