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3页)
祁晟点了头,先行回去了。
喝了药后,他又赶紧出来了。
子时过后,收摊后把东西都搬回了院子,胡七娘也随着她男人走了,陆鸢在屋子里头烧了个火盆,须臾,她拉着祁晟进屋:“你别忙活了,我买了纱布,给你上药。”
进了屋就解着他的腰带,祁晟道:“我自个来。”
解开了腰带后,祁晟把一旁的胳膊露了出来。
陆鸢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拆开,然后瞧了眼他的伤口,再用自制的棉签沾上金疮药,小心地给他涂抹。
陆鸢削了几根竹子后,再和纱布一同放锅里煮过后,纱布在竹签头部缠成球,就成了棉签。
上了药,再给他包上了纱布,打了个结后,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边,胸肌不会太夸张,但也有起伏,忍不住上手戳了戳。
出其不意被调戏了的祁晟:“……”
四目相对,好半晌,陆鸢才讪讪的道:“我就想摸摸这个时候是不是软的,上回摸的时候,硬梆梆的。”
最后小声嘀咕:“还怪有弹性的。”
祁晟微微挺了挺腰身,拉起她的手,紧紧拽着,往方才被戳过的地方上放:“要摸就大大方方的摸,咱们俩是夫妻。”
掌心触碰到他的胸膛,只觉得掌心发烫。
陆鸢还是怪不好意思的,不仅掌心滚烫,就是脸颊也跟着发烫。
总觉得,有些涩涩的。
她只是个口嗨的,说到底,她也比祁晟好不到哪去。上回真办事的时候,她开始那会都是紧绷着的。
她暗中使劲把手给抽了出来。
才把手抽出来,就听见了他似从胸腔而发出的闷笑声,她抬眼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祁晟眼底都是笑意,说:“我发现,你也就只有一张嘴嘴硬,来真格的,你又会怕。”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下一瞬就跨坐在了他腿上,眼神灼灼地盯着他:“我就没怕过。”
祁晟闻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未伤的手臂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身。
陆鸢愣了一下,正要起来,却被他的手臂一提,腰间被禁锢得死死的,一丝退路都没给她留,低低的嗓音中带着笑意:“是吗?”
陆鸢:“……”
她微微眯眼盯着他看,说:“我发现,你也变坏了。”
当初在他还好逗的时候,她就知道男人都一个德行。没开荤前,小小地调戏一下他,他能给你立即脸红,可开了荤后,他却能让你立刻脸红。
祁晟仰着头,与她脸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一尺,看着她的眼神幽深而深邃:“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还是说你不喜欢改变后的我?”
陆鸢受不了他的眼神,推了推他:“别闹了,咱们还得赶紧回去呢。”
祁晟依旧没松开她,道:“我与祖母说了,今晚太晚了,明早再回去,马车我也给停好了。”
陆鸢闻言,顿时杏眸圆瞪:“你可别打什么主意,你这手伤着呢。”
难怪方才东西搬下后,他人就不见了影,原是早有预谋,去把马车挺好了!
祁晟抱着她,把头埋在她颈窝下方,低声道:“这七八日风餐露宿,休息的时候,我都在想你,你就怜怜我罢。”
他全然没有旁的想法,只单纯的想她,念她,偏生从早归家后,她就没停过撩拨他,眼前是自己的想念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哪怕是圣人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
卑鄙,搁她这使苦肉计呢。
偏生她还挺吃他示弱这一招的。
她想了想,说:“我有点累,你还受伤了,可别太折腾。”
埋在她颈窝的人,唇角微微上扬,似带着些许得逞后的笑意。
许久后,在冬日,祁晟也出了一层薄汗,他套上裤子,披上衣裳,正要去厨房烧水,却被人从后头踹了一脚。
“男人的话,骗人的鬼,没羞没臊!”陆鸢恼道。
祁晟轻咳了两声,给她盖被衾,说:“情不自禁。”
陆鸢瞪了他一眼,继而看向他的手臂,她冷笑了一声:“你完了,你这半个月可别想碰我了。”
祁晟闻言,循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臂,有丝丝血色渗透到外头的纱布。
许是方才忘情时,提着她腰身,忘记了手臂受伤了,也忘记了疼痛。
他蹙着眉头默了一下,才说:“不妨事。”
陆鸢可不惯着他:“你说不妨事不管用,要我说不妨事才行。”
说着,又从被衾里伸出腿踹了他一脚:“赶紧去烧水,回来再给你重新包扎。”
祁晟拢了拢衣襟,随后才出了房门,嘴角一直都弯着,未曾下来过。
看着祁晟出了屋子,陆鸢才皱着脸揉了揉腰。心说这哪像是手臂受伤的人,就那手,掐得她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