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6/7页)
林早还准备了一套干净衣服,从窗口送进去,给傅骋穿。
不过傅骋没穿上,他伸手一提,随便一用力,就把衣服撕烂了。
弄坏了东西,傅骋还挺委屈的,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早。
好吧,住在家里也不脏,林早也就不强求了。
只是某天晚上,林早临睡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杂物间里没厕所!
傅骋要怎么上厕所?
想到这件事情,他眼睛都睁大了。
他拿起手电筒,赶紧冲到一楼,爬到窗户前,对杂物间里照了照。
奇怪的是,杂物间里竟然很干净。
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一点垃圾都没有,更不要说脏东西了。
手电筒的光照过,傅骋坐在墙角,手指按在墙角上,嘴里呼呼噜噜的。
好像在作法,又好像在练习什么东西。
林早在心里存了个疑影。
第二天一早,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看其他丧尸。
街道上也很干净,除了东西乱了一些,没有脏东西。
所以……
丧尸应该是不用排泄的。
林早这样想着,提笔就把这个发现,写进了自己的《丧尸老公投喂日记》里。
就这样,一家三口,平静地度过了三天。
*
这天上午。
林早同往常一样,围上围裙,端出一个大盆。
盆里是已经泡了一晚上的猪头和猪心。
这个大猪头,始终是林早的“心腹大患”。
他总是惦记着这东西,怕做坏了,又怕放坏了。
直到昨天晚上,他终于鼓起勇气,把猪头猪心拿出来解冻,泡在水里。
现在天气冷,泡一晚上,能把腥味血水都泡出来,东西也不会变质。
到今天早上,就可以拿出来做了。
林早把猪头猪心从水里捞起来,擦干净水,又弯腰打开煤气炉,用筷子插起猪头,把东西放在火上烧一烧。
猪头不是一整个的,傅骋把耳朵、鼻子和脸都分开了,都洗干净了。
但是还有一些小绒毛,要用火烧。
林早刚烧完两只猪耳朵,楼梯上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林小饱蹭蹭蹭地跑上楼来——
“爸爸!”
“你回来啦?”林早把烧黑的猪耳朵放下,又插起猪鼻子。
他正忙活着,也就没回头。
“跟张爷爷说了吗?”
“说了。”林小饱跑到爸爸脚边,踮起脚,好奇地朝灶台上张望,“我说,爸爸今天要做卤猪头,爷爷晚上不用炒菜,只要煮饭。”
卤猪头肉费的时间久一些,林早估摸着,中午应该做不好,所以跟张爷爷说的是晚上。
“张爷爷怎么说?”
“张爷爷说,他不要,让我们吃。”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和爸爸都不爱吃肥肉。”林小饱理直气壮,“张爷爷不帮我们吃,吃到坏掉,也吃不完!”
林早笑了笑,把猪鼻子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烤。
“爸爸说了,我们不能浪费粮食。所以张爷爷必须帮我们分担!”
“对。”林早点了点头,“有道理。”
“张爷爷也是这样说的。”林小饱说,“他说,还和以前一样,爸爸和我把东西放在窗台上,他会去拿。”
“我又说,爸爸做的卤猪头肉很香,放在外面,很容易被别人闻到。”
“张爷爷就说,那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只要我在外面敲窗户,他就马上过来,把猪头拿走。”
林早朝他竖起大拇指:“小饱,做得好。”
“嘿嘿。”林小饱骄傲了一下,马上又害羞起来,“爸爸,我来帮你。”
“好啊。你帮爸爸刷一下猪耳朵,把上面烧黑的东西都刷掉。”
林小饱围上专属小围裙,戴上袖套,踩着小板凳,站在洗菜池前。
他拿着小刷子,咬着牙,用力刷刷猪耳朵。
“呀!我是大力士!”
没多久,林早把猪头几个部分都烧了一遍。
关掉电磁炉,林早也来到洗菜池边,和林小饱一起刷。
一时间,厨房里。
有哗啦啦的水流声,有刷刷刷的摩擦声,有林小饱给自己加油鼓劲的声音。
还有——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林早温温柔柔的歌声响起。
他的感冒还没好,嗓子有点哑。
但是也不要紧,沙哑的声音,反倒给老歌增添了不一样的韵味。
林小饱抬起头,看见爸爸低着头,一边认真刷猪耳朵,一边轻轻哼歌。
林早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去:“怎么啦?爸爸唱得不好听,要切歌吗?”
“不要!”林小饱说,“爸爸唱得很好听!我就说,最近好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