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5页)

裴景淮:原来她心里这么在乎我……下药什么的一定是因为第一次太害怕太紧张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两声。

负责按住裴景淮的护卫突然发现二公子的脸可疑地红了,还发出了一种古怪的笑声……

莫名其妙,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这边岑鸣还在和沈令月交涉。

“二少夫人请让开,侯爷吩咐了,二公子不敬兄长,出手伤人,必须打他二十板子,这是家法。”

沈令月绞尽脑汁:“我夫君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动手一定是有原因的。”

回头使劲冲裴景淮眨眼,“夫君你快说啊。”

裴景淮梗着脖子嘴硬:“没有原因,我就打他了怎么着吧!”

沈令月:……打死你算了!

她默默往旁边让了两步,对岑鸣做了个请的手势。

岑鸣:?

裴景淮:?

这就妥协了?

你要不再多争取一下试试呢?

沈令月:累了,毁灭吧。

她没好气道:“要打就快些打,别耽误我后天回门。”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裴景淮,他眼睛一亮,“鸣叔,你去告诉老头子,明天我还要进宫谢恩呢!”

他今天要是挨了打,明天就得被抬进宫里。

看裴显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果然,岑鸣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叫来一个手下,让他赶紧去前院再问一遍,这板子到底打不打。

手下很快回来,“侯爷说先记账,等二公子陪二少夫人回过娘家,再打也不迟。”

岑鸣抬手让人松开。

裴景淮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不服不忿地哼了一声。

想打他?没门。

岑鸣提醒:“二公子,侯爷说的是记账,不是不打了。”

护卫们正要离开,钱妈妈那张阴沉的大圆脸从门后探出来。

“二公子,你可知罪?”

裴景淮怒目:“老刁奴,你也配来教训我?”

钱妈妈不以为意,她这趟可是“奉旨”而来,捏着嗓子道:“太夫人有令,让二公子去祠堂罚跪六个时辰,否则她现在就进宫面圣,告你不孝不悌——”

沈令月变了脸色。

这老太太偏心偏的没边儿了吧?

兄弟之间打个架而已,多大的事儿啊,还要进宫告裴景淮的状?

这一顶不孝不悌的帽子扣下来,别说袭爵了,把他逐出族谱都是轻的。

她定了定神,转头去看裴景淮,见他涨红了脸,咬着嘴唇,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沈令月上前挡了一下,不让钱妈妈以此来做文章。

她握住他紧绷的小臂,低声道:“孝道大过天,别跟她硬来。”

说完掐了一下,没掐动,再掐。

裴景淮吐了口气,无奈地把她的手推开,“我知道。”

别掐了,他又不是感觉不到疼。

他一甩衣角,大步向门口走去。

钱妈妈脸都吓白了,生怕盛怒之下的裴景淮把她扔出去。

然而他只是在钱妈妈身侧停留了一瞬,冷冷道:“跪就跪。”

区区六个时辰,当他从前没跪过吗?

裴景淮自己去祠堂了,钱妈妈却还站在门口。

沈令月看见她那张脸就烦,没好气道:“我们这儿不留饭,你还不走啊?”

钱妈妈脸上的肉都在哆嗦,气的。

这个牙尖嘴利的小泼皮,哪里有半点官家小姐的温婉贤淑?

才进门就敢对着长辈院里的人呼来喝去,成何体统?!

她咬着牙挤出话来:“二少夫人已经进了门,就该督促夫君上进明理。今日二公子无端殴打大公子,你以为你就没有责任吗?”

沈令月眨眨眼,指着自己:“我昨天才进门,你们就指望我把夫君教成圣人君子了?”

“我没记错的话,夫君今年二十了吧?那过去二十年是谁在教他?太夫人可是夫君的亲,祖,母!她老人家这么睿智明理,足智多谋,都没能教会她孙子兄友弟恭,凭什么要把这口锅扣在我头上?”

沈令月丝毫不让:“如果我有责任,那太夫人有没有责任?侯爷和侯夫人又有没有责任?好啊,那我们一家子齐齐整整,通通都去跪祠堂吧!”

钱妈妈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你,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沈令月冷笑,“我可是皇上赐婚嫁进来的,圣旨上说的是‘佳偶天成,酬勋彰德,以慰朕心’。你听得懂这话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我嫁进裴家才能让皇上放心!”

沈令月抬头望天,自言自语般说道:“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我嫁进来是为了替你们全家老少背锅的啊。等明天进宫谢恩,我可得好好问清楚,原来赐婚就是这么用的吗?”

进宫告状?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