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4页)

陆悯的语调很温和,“阿迷是我夫人,我就算打你,也不会打她,你在担心什么?”

这话虽然听上去还算和善,但对阿利刀来说震慑不可谓不大。他看了识迷一眼,见她垂头丧气没有求救的打算,忙说了声好,飞也似地跑了。

接下来屋里只剩双方了,陆悯道:“女郎尽可戏弄我,我一点也不生气。不过忽然感觉没了胃口,也不知是不是时候到了。莫如我们进内寝吧,请女郎为我查验。”

识迷掰着手指头道:“我算算时间,好像还早。你已经可以维持半个月了,从上回到今天,才刚满十日。”

可他却牵住了她的手,含笑道:“既然感觉不适,还是看看为好。我料是因为最近忙碌,消耗过大了,反正加持一下没有坏处,就从今日算起,往后再顺延半个月吧。”

识迷不答应,“这不是石头往山上搬吗……”

可他不由分说,强把她拽了进去。

从碎银的帘幔下走过,他刻意讨她的欢心,“明日让参官把银的换成金的,金色暖心,和你更相配。”

识迷眨巴了两下眼,心道这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不来和她算账,居然还想着给她改造家居?要果真如此,自己倒可以产生一点愧疚感,并且太师很大度,人格也增添了几分魅力。

“你真的不生气吗?”她被他拽到床前,还在追问,“别不是在佯装大度吧!”

他说没有,“心意到了就行了。我身

处高位,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区区一个荷包而已,怎么与你给我的再生恩情相提并论。”

识迷到底太年轻,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他拍拍床,她就自己蹦上去,翻找出玄铁匣,兴高采烈说:“脱衣,躺下。”

他依言脱下中衣躺在她面前,一双眼朦朦地望向她。她在动手之前忽然想起未雨绸缪,“等一等,容我找根绳子,把你绑起来。”

没等他反对,麻绳已经托在她手上了,她无害地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信不过你,是为了保全你的体面。你忍耐一下,很快的,至多一炷香,我就放了你。”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在她费劲地张开胸怀捆绑他的时候,幽幽叮嘱了一句:“我不会挣的,你绑得松一些,别弄疼了我。”

识迷是何许人,她先天缺失温柔的成分,嘴里应着好,手上狠狠收紧了绳扣。

开玩笑,她岂是一个轻易会被花言巧语蒙骗的人。要是说两句好话就让她放松戒备,那以后的路岂不走窄了吗。

所以下手要狠,当然目光可以很贪婪。被捆绑后的太师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味道,些许羸弱、些许羞涩、些许屈辱,再加上些许美色。灯下微张着嘴唇呼吸,那嘴唇血色丰盈,又软又润,就像女郎涂上了淡雅的口脂。

早就声称要绑他,总没有实行,今天可算如愿以偿了。这么做有益处,一是为了确保安全,二也让自己开了眼界——她还没见过好看的男子被扒了衣裳五花大绑。尤其这人是帝师,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这种亵渎神圣,脚踩权力的快感。

“好,开始了。”她揭开铁匣的盖子,见他还盯着她,在他眼皮上抹了一把。

但活人不是死人,抹了没有用。他微微掀起眼帘,从那一线中看清续命的流程。铁匣发出轻轻的,榫卯组合的声响,几经拼凑底部斜合,一缕浓稠的赤色顺势而下,伴着她无声的咒术,很快渗透进他的胸膛。

霎时眼前金光大作,那股无处发泄的悸动如约而至,很快吞噬了他。被绑缚,无法照着自己的想法行动,她近在咫尺,笑吟吟的样子,触发了他心底对亲近的强烈渴望。

其实多次下来,他慢慢有了自持的能力,但他不想强迫自己,他就要随波逐流,就要照着心里的想法去做。

她大概很放心,觉得万无一失了,随手捡了颗梅干填进自己嘴里,松散又得已地调笑,“陆悯,你看上去真是秀色可餐。等我学会画画,把你的样子画下来,做成小册子传扬出去。”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太猖狂,惹恼了他,识迷才刚一眨眼,发现那麻绳像丝线一样脆弱,无声地掉落在了他身旁。

她呆住了,心想老天爷,半偃怎么也有偃人拔销后的神力?还是他的身手本来就这么了得?

而更令人惊叹的还在后面,不出所料他又扑向她。但这次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的唇贴上来,舌尖在她口中一扫,瓮声说:“甜的。”

勃然大怒,她抬手就要揍翻他,但举在半空的手被他扼住了。他索性把她压进被褥间,狠狠加深了吻,而后气喘吁吁在她耳边调笑,“阿迷,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识迷已经魂不附体,悲怆地发现,自己竟然被亲手制作的半偃给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