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之坐在原位,仍旧执着汤匙,径自将那勺汤饮尽。
他沉默着看着她的背影,脸庞陷进灯影的阴影中,直到她走进侧屋,他也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沐浴的水波微漾声回荡在房中,水汽与暖香散溢开来。
裴暄之低眉敛目静静地坐着,喉结却上下滚动了一番,呼吸开始有些艰难。
他抬手扯了扯衣襟,露出肃整的衣襟下被她啃咬的伤痕来……
她最该心疼的,难道不该是被她亲自种了一身伤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