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溺(第2/3页)

“再哭妆要花了。”

赵曦亭站台上,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不管不顾拿手给她擦眼泪,引得不少人互相使眼色,神色惊奇。

他眉眼温和地哄人:“没事儿,哭吧,嗯?”

“哭得也不丑。”

“顶多以为我欺负你。”

孟秋被他一打岔,噗嗤就笑了。

第二回 是她和赵曦亭互戴完戒指,主持人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赵曦亭低下头,在嘈杂起哄的喧闹中轻柔地吻住她。

纵然万人欢呼,在这个时刻,他们只属于彼此。

一吻毕。

孟秋在莹白的舞台灯光中看到他眉眼柔和,目露情深。

在他们眼神交汇之间,她蓦地看到冗长的余生,心头微颤。

随后孟秋又见赵曦亭含笑俯首。

他在她耳畔低低一吟。

——孟秋,你说,爱若是海中鲸落的嗡鸣,你我凡人,可丈量它有多深。

她胸腔震动,又落下泪来。

许多年后,他们不用落雪也已白头,还会回忆起这一幕。

赵曦亭笑说,那是我人生至重辉煌时刻。

晚上十点,孟秋陪赵家二老送完最后一波客人,腰不是腰,脚不是脚,脊背还挺得笔直,她闪过一个好笑的念头——

不如真跟赵曦亭私奔。

他们回到大厅,还有几桌人坐着,大概是赵曦亭的发小狐朋狗友一类,年轻的居多。

赵曦亭是被灌了不少酒,脸比平时红不少,但看着还算清醒,见孟秋走进大厅,他眼神牢牢跟着,没挪。

比较惨的是赵康平。

他原先只是做伴郎,最后被拉去挡酒,去洗手间吐了好几回,现下趴在酒桌上,额头抵着手臂,烂泥一样睡着。

话题—中心虽然是赵曦亭,但他还是疏离人外的样子,懒懒噙着笑,也不搭腔。

孟秋拿了房卡从宴会大厅离开,赵曦亭就站起来了,旁边人一看就明白,哪能让他轻易走。

逮着机会为难他。

赵曦亭也不恼,含笑对外头站着的人说:“把烟都拿来。”

他扫了一圈,淡声:“一个个儿的,这辈子不结婚了是吧。”

大家听了心里也发毛,赵曦亭要真算账来怕是一个都跑不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人调侃,“赵老板,就这么急么。”

赵曦亭把烟扔在那人面前,唇角噙笑,语气却有威压。

“讲什么呢?”

“说点中听的。”

孟秋把二老送到酒店门口,回来坐电梯上楼,正巧碰上赵曦亭。

她两手叠在一起放在前面,目不斜视,端庄温和,还在扮演尽职的新娘子:“好巧。”

赵曦亭原本腰身抵着电梯后,她一开腔就挪上来了,两手从背后环住她,带着酒气,表情瞧着比平常更混。

“巧哪儿了。”

“蹲你好几趟了。”

他的唇是烫的,在孟秋颈后漫步,一步溅起一点火。

孟秋血液都往他点火的那处凝。

裙摆撩开,带了点风进去。

她心口紧缩,怕有人来,握住他的手,“在电梯呢。”

她往头顶一瞥,毛骨悚然,“赵曦亭,别闹,这儿有监控。”

赵曦亭吮她的耳垂,“我挡着你。”

“今天酒店被我们包了,没人来,别怕,嗯?”

孟秋好不容易等到电梯停在最顶楼。

赵曦亭直接把她面对面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里走,把她钉在门上。

“房卡。”

孟秋架在他白衬衫上,低头看他情绪浓重的眼眸,她胸腔剧烈起伏,轻声说:“在……在袋子里。”

赵曦亭干脆利落地刷开门。

孟秋累了一天,赵曦亭把她抱进总统套之后,她挣扎道:“我想先洗。”

赵曦亭把领带一扯,没扯出来,“帮我摘。”

“一会儿再洗。”

赵曦亭把她放在婚纱上。

孟秋有好几套,最后这套还没来得及整,她给赵曦亭拆领带的时候,他不停地亲她。

“孟秋。”

“嗯?”

“换称谓。”

孟秋膝盖被推高了,赵曦亭脸埋下去,她像一名久病不愈的患者,顷刻软了四肢。

她想说不行,思想还在主宰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

她要合拢,赵曦亭戴婚戒的手指就压住她,冰凉而霸道。

她弓身坐起来去抱他的头,忍不住抓他的头发,又迎来他猛烈地一吮。

她膝弯垂贴他肩膀的衬衫,脚后跟不自觉刮到他的皮带,一点点凌厉的硬度。

却无比灼人。

她鼻息错乱,似哭似求饶,“老公。”

赵曦亭被她叫出狠意来,“喊响一点。”

孟秋浮在春日湖面的杨花,三四月正是情致盎然的时刻,他的舌尖如蜻蜓一摁,她往湖面下沉去,窒息感扑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