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罚你(第2/3页)

这话没有半点可信度,青禾和裴越均置若罔闻。

青禾见姑爷好似要动真格了,放心离开,可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折回来,低声商议,

“姑爷,也别打重了,十指连心,打起来很疼的。”

裴越:“……”

还让不让人打了。

这头青禾打廊庑尽头离开,那厢裴越拉住明怡手腕,将人带进屋,径直把人扔浴室,吩咐嬷嬷打水给她沐浴。

将那身酒气洗得差不多了,方放人出来,这个空档,裴越自个儿也收拾妥当,坐在东次间等明怡。

明怡换上一身殷红的长衫出来,就瞧见裴越身前桌案正搁着一根戒尺。

明怡不敢置信,摸过来指着戒尺,虎着脸问他,“你真要动手?”

“谁跟你动手?”裴越嗔了她一眼,语气软的不像话,与方才在外头唬她时判若两人,“过来。”他朝她招手。

明怡将信将疑,来到他身侧,这才发觉那戒尺被包了厚厚一层布条,

可不是青禾手笔么?

所以丫头将她平日唬人那根戒尺拿了来,又恐裴越打重了她,非要包一层,明怡哭笑不得。

装模作样,也不嫌累得慌。

裴越抬手揽住她腰身将人带入怀里,明怡就这般坐在他腿上,大抵不习惯这样小鸟依人的姿势,她调整方位跨坐在他身上,面朝他,

“我错了,今日不该怂恿十三弟饮酒。”

裴越没回这话,搂住她腰间,将人圈在怀里,神情严肃了几分,“青禾对你饮酒忌讳至深,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暗中查,还不如直截了当问。

这话果然把明怡问住。

这厮就是敏锐,一个不慎就能被他抓住把柄。

与其遮遮掩掩累得慌,还不如坦诚。

她指了指自己后背的伤,“三年前那次我们途遇土匪,我受了重伤,大夫交待过,要想伤疤不留痕,就得戒燥热之物,故而青禾不许我饮酒。”

这话只有一成真,这些伤疤也不是三年前留下的,已然很久很久了,青禾也不是因这些伤疤而不叫她饮酒。但这般说也无破绽。

可裴越实在不好糊弄,他想起年前老太医交待过的话,冷杉丸能治内伤,“那次受伤有多严重?可是还受了内伤?”

天地君亲,这都被他知道了。

这厮不会背后在查她吧。

明怡心里提了个大醒,委屈巴巴看着他,“被人往背心窝踢了一脚,疼过一段时……

裴越脸色顿时就变了,气道,“你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

他气得俊脸泛红发热,将人从怀里拉出来,裹着她站起身,斥道,“明知受了伤,哪能饮酒?打今日起,你什么酒都别想喝了。”

明怡见他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嘴角一抽再抽,这回是当真委屈上了,“我不喝,浑身跟长了蚂蚁似的,难受得很。”

裴越闭上眼侧过身不说话,显然是懊悔自己前段时日助纣为虐,纵得她伤了身子。

明怡见他这般模样,也心疼,绕至他跟前,牵住他衣角,哄道,“这都过去很多年了,我早好了,你允我喝五回的事,青禾早知道,她也没反驳不是,就是今日我喝多了些,她便生了气,你知道的,这丫头藏不住事,一点事就跟炮仗似的,弄得很大阵仗,其实没多大干系……”

裴越眼风扫过来,半是嗔,半是质问,“李明怡,我问你,你与我说过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都不敢信你了。”

这话可把明怡给说心虚了。

除了夸他好看,喜欢他的话,其余的话大多是假的。

二人两两相望,气氛凝滞。

局面好似有点无法收场,明怡没法子了,干脆踮起脚,往他唇角一亲,“这是真的。”

裴越:“……”

软软糯糯的触感一触即离,心里跟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又酸又胀,又上头……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到她。

抬手将人往怀里搂来,弯腰打横将人抱起,送去床榻内就是一顿亲,这回一点都不客气,双手被他捆住摁在身后,不给她丝毫闪躲的机会,一阵乱缠,从榻角缠到里侧,二人衣裳半挂半落,

明怡喘着气问他,“家主,今日初一。”

不是同房的日子。

你不是规矩么?

当她治不了他了。

裴越打住,打量身下的人儿,只见她通身无饰,眼角残存一尾酡红,合着瞳仁深处那一抹清幽的气韵,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明艳鬼魅,摄人心魄。

哪还刹得住?

他也耍赖,“明夜那回挪到今日?”

这也可以?

“凭什么听你的!”

他查她,质问她,可恨可恼!

稀里糊涂把日子过下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