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卷壹完](第2/6页)
燕珩被他逗笑了,轻嗤一声:“你这小糊涂虫,一天到晚只知道美人,寡人是说,还有朝中要事,须得处理。”
秦诏“啊”了一声儿,挣扎着要起来,却痛得发抖。燕珩叫他不要动,他仍不肯,站起身来,往他父王怀里钻,牵着燕珩的手,挂在自个儿腰上,轻轻嘶气:“好痛……父王。”
燕珩睨他:?
知道痛,你还动来动去?
终于——秦诏把姿势摆好,请他父王搂住他的腰,自个儿则攀住人的脖颈,借这个身高优势,微微低头,将唇贴在人鬓边,轻声道:“这样才好。”
燕珩:……
他只是站在那处,怀里凭空多了个人,还是这样的姿势?
这位帝王很想将人揪住丢出去,可怀里人伤痕累累,经不起个巴掌,他只好忍住,无奈哼笑道:“哪里好?才说了有事,你又跟起来作什么?”
“父王,这样才好,跟父王挨着。”秦诏拿唇轻啄了人的耳尖一下,低声道:“父王,你今晚,能不能陪我?——别陪别人。”
自耳尖下坠,沿着颈侧,淌起一阵细微的酥麻。
燕珩只好偏了偏头,躲他。
他想推开秦诏,但手底下那窄腰,却不断地往腹部贴紧,只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被宫殿之中轻薄的温度激得微微颤抖。不知怎的,燕珩那预备去推的手,竟又收紧,将人往怀里带了。
燕珩的动作,分外强势。
眼下的秦诏,还不懂那“强势”意味着什么,他心里美滋滋的,心道他父王果然十分的疼他,待他跟待别人总不一样。
“父王,您半个月都不来瞧我,我好伤心,您就留宿东宫,陪我一晚吧。”秦诏去抚摸他父王的肩头,只是眷恋和痴迷似的,“再者,外头天黑风寒,若是吹到您,毕竟不好。待明日再走吧。”
说罢,他急于证明似的,扬声唤德元:“外头是不是起风了?”
听见那话,德元也鬼机灵,对着干爽地面,无中生有道:“正是,外头起风吹得厉害,还落了小雨,路上湿寒,正泥泞了。”
德福站在旁边,都傻眼了。他抬起手肘,捣鼓了人一下:“嗳,我说,你是几日没吃杖子了?胆子也忒大。”
德元苦笑道:“为我这小主子,就卖一回命得了。”
那晚,燕珩果然留宿东宫。
他撑肘,枕在那儿,盯着秦诏,哼笑:“你这小儿,诡计多端。原以为出去打了一年仗,便长大了。前些日子,刚回来时,本也规矩了许多,这才多久?怎就露出了原型来。”
秦诏道:“父王,我疼的时候,总比平时更想您。只有被您抱着,浑身的苦痛,才好一些、轻一些。”
燕珩刮他鼻尖:“那你怎的就不知道老实一些,总是惹是生非?”
“我才回来时,最过老实了。就因为太老实,方才叫父王下了狱。早知道,我就不该一股脑把那些话全说了,只拣好听的与您听,也不管什么魏屯贪污之事,只管与父王亲热。”
亲热那俩字,格外暧昧。
燕珩训他:“没规矩,不许说这样的字。”
秦诏称是,又往人身边凑得更近些:“父王,我学问不好,只知道这样的字儿,并非有意的亵渎您。跟父王亲热,最好了。”
秦诏说话下流,但神色正经。他有伤,才换了药没多久,这会儿正半敞着胸襟。
燕珩视线落上去,缓慢盯着那一道道的斑斓疤痕,勾唇微笑。他问:“什么老实不老实的?分明是活该。还很疼吗?”
秦诏便牵着他的手去摸。
沿着一道道疤痕,指尖轻柔的抚过,带起一层痛和痒夹杂着的奇异感受。偏偏那手指的主人是他父王,便更添了些旁的什么,叫他浮想联翩,浑身都发起红来。
待那指尖摸过伤痕、腰腹、心口,在那个“燕”字上停留许久,秦诏胸膛已然生了一层薄汗,在丰盈而强健的肌肉上,盈盈发亮。
强壮,凶猛。
且心狠,又爱呲牙咬人。
但那种挑衅和撒娇,却又总挑起帝王心中的征服欲和柔软。燕珩拿秦诏没办法,只得宠着——“小混账。”
秦诏慢吞吞地抬眼,幽深的盯着他父王,反而说道:“父王,我正是那样混账。您瞧这个‘燕’,像不像父王烙下的印章——?父王,您竟添了个姓在我身上。”
“我以后也跟您姓,像嫁做人妇似的,燕秦氏——”秦诏自个儿笑了,最后一句,却是意味深长的询问:“父王,我是您的吗?”
燕珩指尖顿住,没答。
秦诏开口,咬住那强烈的占有欲,裹在舌尖,缓声吐出来哄燕珩:“父王,您该拿匕首在我心口写个‘珩’,这样方才过瘾。我带着父王征战沙场,御马攻城,无论走到哪儿……都有父王在我心里,与我作伴,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