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出息

赵枢提前知会了指挥使一声,把她带到了天津卫养病。指挥使诚惶诚恐,要请他到宅邸去,赵枢未应,径直将人安置在了自己的宅子里。

养病就要有养病的样子。

这几日她都没办法出门,只能在庭院里走动走动。精神依旧不大好。

这日在中庭,冯僚终于在心惊胆颤中等来了主子的传讯。这是他在到锦州后第一次见到这位,已经快大半年了,这位年轻的主子早已大变了样。

“爷。”他拱手。

赵枢负着手立在庭中,问了他几句话。都是关于赵明宜在锦州与沧州的事情。

冯僚直冒冷汗:“姑娘很好,在锦州的时候偶尔会与林姑娘出游。只是前几日夫人不知为何,让傅大人带着小姐与林姑娘一道往沧州去。王大人前几日婚宴,姑娘也到了,回来便有些不舒服。说想过来见您。”

实在是有些奇怪。

赵枢听了,冷峻的面容忽而变了变。

“爷”冯僚心中打鼓。

昨夜姑娘状态实在有些不好。冯僚亲眼见着她在扶着木栏要想吐的样子。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清楚。

赵枢沉默许久。半晌才道:“你去查查那夜在王家她见过谁,说了什么话。一会过来回禀我,要快些。”

转身回了房里,赵明宜还在喝药,精神看着却是好很多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挥退了一旁的丫头:“蓁蓁,日子不是你这么过的,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你说我是不是早些向夫人提亲才好。”

卷了袖子给她喂药。

她缩在被子里,眼神有些迷茫,小声道:“再等等吧……”

她得弄清楚一些事情。那人究竟何时回来的,他会不会做什么呢,若是他要做什么那真是防不胜防,她该如何料理这些事情。

“哥哥,我有些事情,你不知晓的。”她抓了抓被子,心口有些喘不上来气。

赵枢道:“我知道,你要现在跟我说吗?”

赵明宜忽然想起来在锦州的时候,他临别前留的那封信。他说她眉间有绪,问她待他日语时,可愿与他一叙。

可是她要怎么说得出口。说她曾与他人有过多年姻缘,说她曾与旁人同床共枕,有过子嗣。还有那等轮回重生之事,要她怎么解释得清楚。

她抿着唇,缩进了被子里。

赵枢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坐到了榻沿上,哄着她睡去。

过了两刻钟后,里头的人睡着了。他才出房门,冯僚已经在外头等了些时候了。

“查清楚了。夫人前些日子与傅大人说话,似乎有为姑娘选一位夫婿的意思,看中的便是今科的举子孟翰林。傅大人请王大人牵线,只是中程不知道为何,王大人请姑娘过去说了会话……”说到这,冯僚早就冒冷汗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大约两刻钟后,王大人命人将姑娘送回了宴上,姑娘中途遇见宴上的宾客。”

他抬头去瞧眼前的主子。

只见那位神色冷得吓人,面无表情地道:“他们说了什么。”

冯僚更艰难了。

“王大人问了姑娘的小名……”还有他最后说的那番*话,说姑娘要谢他的,可是食言了。冯僚一一道来,又道:“后来在中庭碰见席上的宾客,那伙年轻人实在太无礼,说姑娘是来瞧那位翰林的。”

说得仔仔细细,无一遗漏。

他的脸色更冷了:“行了,你先下去。”

回到房里,才见她已经醒了,眼睛睁着正定定地瞧他:“我都听见了,你是故意让我听见的。”他这人真有意思,派人查她,还要让她听见。

赵枢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不愿告诉我,我就只能查了。也该让你知道。”便是夫妻也是要有分寸的。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吗?”她有些惴惴不安。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继续睡吧。”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抓了她的手,不紧不慢地揉着。目光却有些晦暗不明。

她本就困,方才醒了一遭。真的信了他的话闭上了眼。

只是才过一会儿,模模糊糊间,有人按了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咬着牙道:“赵明宜,你真行……”他去咬她的耳垂,含在口中,不轻不重地咬着,问道:“我不查,你会跟我说吗?”

“啊……”

耳垂上濡湿的感觉直冲头顶,心都酥麻了起来。

“我知道你迟早会查……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将她散落的头发拂到一边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倾身去亲她:“这怎么一样,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你懂吗?”他俯身。

滚烫的呼吸打在她没有任何衣料遮挡的脖子上。她倒吸了一口气,肩膀忍不住地缩了缩。

差不多半个时辰,又罚了她一遍。

她回过神来,又气又恼:“这不公平!”